汪灿

语C,无团

家长

  一大队有一条被全员默守,却未落实到字面的规矩,无论任何情况下,绝不轻易抛弃同伴。

在汪家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,也很奢侈,他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便是一切以家族利益为上,为家族奉献所有,包括生命。

就连生存这个课题都是基于维护家族有生力量,以降低家族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培养人员的折损率为目的,任何逆境下不可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,绝境之下殉族反倒成了无上光荣。

这样价值扭曲的环境之下,孩子们对生命的敬畏被无限弱化,自己的命都谈不上珍惜,更何况同伴。

他们往往会认为,把任务做到完美,为家族争取最大利益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,就像汪灿曾经说的,穿着汪家的作战服就要无所不能。

每个汪家的孩子大抵都有类似的情结,但我没办法把这种行为称作悍勇,从各人角度来说,我不鼓励他们为了完成任务不计代价。

所以当汪灿带着队伍,出现了为营救同伴耽误任务进度的情况后并未因此加以苛责。

汪灿不是那种会替自己的失误找借口的孩子,耽误了任务进度就是耽误了任务进度,任何原因不能作为心安理得的理由。

他认为这是他作为队长的失误,当自己和队员的实力不足以支撑他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时,他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。

一大队的训练强度和团队实力都在这个信念的驱使下不断增强,经历过生死,劫后余生的人最能体悟生命的珍贵。

那些被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孩子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起来,他们开始明白,也许家族最需要的不是随时可以为信仰牺牲的族人,而是能够在绝境中活下来继续为信仰与家族传承奋斗的人。

我觉得能够让孩子们自行体悟自我价值,要比灌输洗脑来得更为深刻,便默许了汪灿的做法,只有真正拥有自我的人才懂得信仰的力量,拥有自我又愿意为信仰奉献自我的才是真正的汪家人,自愿的忠诚才是忠诚。

我并不希望我的孩子们在最好的年纪,以一腔热血殉给他还一知半解的信仰。

总部而来的汪先生对我的做法非常不能理解,他认为汪氏利刃就应该是所向披靡的刀锋,基地只要为家族磨坚利爪就好。

为此汪先生不止一次的警告过我,不要做多余的事情,并多次试图削弱我对基地的控制权,便于实施他所希望的制度。

但有些事情我可以让步,有些事情不能。我没办法看他口蜜腹剑,对着孩子们讲家,讲家人,又要他们在比率和黑课朝不保夕的生存压力下拼命活下来,却在任务中无畏送死。


“先生,我和你不一样,我不只是学生们的教官,还是孩子们的家长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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